究竟是谁把茶和咖啡谷片与面包,端上世

如果说过去至少年来,西方人的杯里盛的是全球,那么全球其他地区大半人民杯里喝的却是西方。若说早餐的萌芽是16至18世纪间强权第一次殖民下的产物,那么新型早餐的全球普及,原则上就是19至20世纪初第二次殖民产生的效应。

西方生活形态的特征除了欧式服装和欧洲语言之外,欧洲饮食也是重要的一环。大清早喝杯茶或咖啡,可以的话来匙糖更好,已经是绝大多数人的共同习惯了。

早餐文化传播:由上到下,从地方到全球

进食是生物所必需,但三餐却是各民族形成的社会仪式。所以各地都有属于自己的白天第一顿。一如18世纪之前的古老欧洲社会,早上这顿饭,一般来说,跟其他时候吃的饭没有什么大不同之处。

18世纪以前,在欧洲无论是城里或乡间,米粥麦糊和浓汤搭配面包,一直都是填饱一夜空腹的标准食物。茶和咖啡是慢慢的攻占刚起床的朦胧时刻,本来没有取代传统早餐食物的意图。新型的欧式早餐跟着殖民政策的脚步,缓慢但坚定的扩展,但扩张的步调却没有随着各地去殖民化的脚步而限缩。

原则上,早上这餐跟大多数的习俗一样,是从社会金字塔的顶层往被管辖的底层扩散,当然也有例外。融入习俗的领导阶级,现今该改说是「精英阶层」了,往往是最快把新型早餐当成现代化特征的一群。

层级的扩散不仅由上到下,同样也由城里扩展到乡野,18和19世纪的欧洲就是最佳写照。要了解新型早餐,有两个面向非常重要:集体的架构以及主从关系。

印度土兵和廓尔喀兵(英属印度的廓尔喀本地军)的军营,一如塞内加尔机关枪战士和安南战士(法兰西帝国士兵)的基地,还有少数的几间寄宿学校,正是让文武青年(因为女性比较不受影响)养成早餐喝「饮料」吃面包的大本营。

而一些「侍应生」(boys)、女仆和仆役,因而必须懂得如何准备早餐,也往往拿吃剩的早餐果腹,这个情形更加广加深了西式早餐的触角。再者,稍有余裕的本地居民喜欢看着外国人有样学样,于是跟着模仿起这一套。

西方的旅人去到未经强权殖民的地方,例如日本、暹逻,或殖民政策废除得较早的地区如拉丁美洲,也多半希望能在那里吃自己习惯的食物。

19世纪初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建立的西方连锁饭店,搭上观光产业全球化的脚步,对西式早餐的推广有着推波助澜之效。饭店的餐厅慢慢的塑造出一套标准化饮食,以经典款热饮搭配吐司面包或甜面包为主轴,另提供果酱或奶油。偶尔也可看到水果或火腿熏肉,再加上鸡蛋。

这套英式早餐的精简版,一般称为「欧陆早餐」,20世纪中期再纳入美式谷片,满足了每一位国际商务客或观光旅客的饮食需求,如今已是每间饭店的标准早餐模式。

人类学家马克.欧杰(MarcAugé)首创「非地方」(non-lieu)一词,用以描绘机场或全球各地大同小异的商场等公共场所;同样的,早餐也可以说是「非美食」(non-gastronomie)的一餐:当然不是说早餐食物一定不好吃,只是了无新意。

欧洲之外的「小欧洲」

第一个字母小写的「小欧洲」(europes)是地理学家杰克.利维(JacquesLévy)给那些人口多数为欧洲移民的国家的称呼,他们的饮食当然也属欧风。

各地也许会有一些区域性的差异,好比工厂加工的即食谷片就是新加入早餐的生力军,源自美国以玉米为基础原料的玉米片,这也是谷片原文名称"cornflakes"的由来。最初的想法是推出不需调理,开封即可食的欧风麦片粥,因为燕麦粥一般需要煮上20几分钟。

英国殖民统治让茶享有发展先机,不过口味稍淡的美式咖啡消耗量也不容小觑。过去的英国自治领地,像是澳洲、加拿大、美国,均位居全球前30大热饮消费国之列,无论是茶(每人每年喝掉超过1公斤)或咖啡(超过4公斤)。

要知道平均泡一杯咖啡所需耗费的咖啡豆,是一杯茶所需茶叶的4倍重──这样的量比起全球最大消费国,当然是小巫见大巫。咖啡的第一大消费区是斯堪地纳维亚国家(一个芬兰人每年要喝掉超过12公斤的咖啡豆),至于茶的最大消费区是阿拉伯国家(沙特阿拉伯以每年喝掉超过6公斤之姿遥遥领先,是英国人的三倍之多);但若将这两项饮品加总计算的话,「小欧洲」的排名立即往前提升。

区域性的差异其实很小,譬如在加拿大会用枫糖浆,和高热量的「猪肉酱」(creton)涂面包。澳洲人则乐于在面包上抹一种从酵母抽取物精萃加工而成的咸味酱维吉

麦(Vegemite),算是英国马麦酱(Marmite,用酿造啤酒后沉淀堆积的酵母所制成的酱料)的南方表亲,具强烈的异国风味。其实维吉麦并非源自英国,纽西兰人也吃,该产品由当地早餐食品龙头新康利(Sanitarium)公司生产销售。

在美国,因受到荷兰和德国的影响,传统的英式早餐从19世纪初便出现了混搭的状况。最历久不衰的当数松饼(「pancake」一字源自荷兰文的「pannekoek」,字面直译是「平底锅松糕」)。这种煎饼的面糊里加了酵母或小苏打,因而煎出来的饼质地更松软。美国也是马克杯的推广地,他们用马克杯喝淡咖啡,而且多半会加入榛果或巧克力增添风味,这是该地原创的喝法。

20世纪中,美国模式开始往外扩散,遍及全球,异国情调反倒变得可有可无了。过去,在北美以外的地区,玉米片向来被认定是儿童食品,一直等到吃谷片的儿童世代长大成人后,依旧继续保持吃玉米片的习惯时,这样的社会观念才有了改变。

19世纪末,英国和北美地区的早餐餐桌上到处可见食品大厂的影子,农产品加工业大幅加快了欧式早餐的普及脚步,却也压缩了食品的多样性。

今日唯一的差异只在于,北欧传统上第一顿饭吃得丰富,而拉丁民族则较简单。丰盛的北方版早餐,以英国殖民遗产之姿扩及全球,至于有时单喝一杯咖啡,间或搭配几块抹酱面包的精简版,如今反倒成为都市人和有钱人的标准早餐,常见于法国和葡萄牙旧殖民地区,还有南美。

拉丁美洲:餐盘里的阶级

巴西,全球第一大咖啡生产国,国民早晨必定会来上一杯咖啡,以至于连早餐都直接叫做"cafédamanh?"了。因为巴西人一般都早起(学生7点半就开始上学),所以早餐吃得很早,大约是5点到8点之间。

除了咖啡之外,咖啡一般都加非常多的糖,还有水果、面包、奶油,家境还不错的家庭里也看得到起司和鸡蛋。但早餐很少吃得像北美那般丰盛,就算是有钱人家也不这么吃。城市居民大多到"padarias"(面包店)吃,就是那种店内摆了几张桌子同时兼卖咖啡的面包店。

这里的饮食习惯非常欧化,早餐倾向南欧版本,不过水果倒是非常常见,以木瓜和柳橙为主。但到了乡村,取代面包的是玉米库斯库斯(couscous)或"farofa"这种油炸的木薯面包,搭配一点当地放牧的肉品。

虽然巴西幅员广大,早餐的差异性却多来自社会阶级的差异,而非地区的多样性。奶制品是有钱人家独享的早餐品项,一般大众吃的多是面包或玉米库斯库斯。

拉丁美洲的其他国家也是早鸟一族,阿根廷跟智利尤其早。后者的学校8点开始上学,9点半的课间休息时间,学校会供应一份早点给学生吃,因而早餐有逐渐失去家庭特质的倾向,如今只有在乡间才看得到全家一起吃早餐的景象了。

餐点内容跟欧式早餐几乎没有两样,有茶或牛奶咖啡、面包、奶油、鸡蛋,此外经常可看到酪梨,当地称之为"lapalta"(跟其他西班牙语系国家的称呼"aguacate"不同),而且是吃咸的。

工人阶级,尤其是矿工,早晨通常吃得非常丰富,主食"chorrillana"是满满一盘薯条覆盖荷包蛋和肉品,有点类似魁北克的「肉酱起司薯条」,但也逐渐式微了。

阿根廷的早餐饮食与智利相当近似,只是喝的几乎全是咖啡,而且咖啡都会加牛奶;相对的,智利人偏好喝茶。这项歧异的起源是,定居阿根廷的移民多半来自意大利。布宜诺斯艾利斯人喝咖啡喜欢配"mediaslunas"(加香料调味的可颂面包)和"ca?oncitos"(中空的千层派卷,里头塞满柠檬奶油或巧克力酱),这两样都是意大利南方常见的甜点。

这类非常接近欧式早餐的食物,常可在美洲纬度较高的温带地区看到,也就是印第安原住民几乎已经消失不见,或仅剩少数的北美英语系地区和南美国家。

南非早餐里的种族、城乡与异乡

当不同种族的人混居一处时,早餐通常会随着社会上的强烈对立,而呈现极端不同的样貌。例如南非,种族隔离政策的伤痕,以及布尔人(Boers)和以英语为母语的白人之间的对立,始终不见消弭;此外巨大的社会经济差距,也是影响早餐样式的因子。

说英语的白人,尤其在开普敦一带,早上都是吃英式早餐。阿非利卡人也喝茶或咖啡,但更喜欢吃炖肉或牛肉热狗(不是猪肉的),即所谓的「南非香肠」(boerwors),通常还会搭配一种玉米粥,当地人称为"mielie-meal";"mielie"源自葡萄牙文的"milho",是首批欧洲殖民者卢西塔尼亚人(Lusitanien为罗马帝国一行省,即现今的伊比利半岛)从美洲大陆带回来的玉米。

「mielie-meal╱玉米粥」带有强烈的民族认同感,因为在大迁徙时期(GrandTrek),布尔人就是靠着玉米才活下来──荷兰裔的布尔农民在年至年间往内陆迁徙,意图逃离英国的箝制。

如果经济能力许可的话,通常也会配些蔬菜或肉类一起吃,这道菜广受南非黑人的欢迎,特别偏好在早上吃。南非香肠也是城里人的基本菜色,他们称之为"pap"(帕普)。只要家庭经济压力较宽松,一般人多会选吃美式早餐,孩子们就吃玉米片。

相反的,比较偏远的地区还看不到西式早餐的踪迹,而且一天的第一顿他们吃的东西跟其他两顿没有多大区别,尽管小米(mil)和高粱在16世纪移入的美洲玉米和四季豆大军压境下,各地的耕地面积逐年缩减。

南非的早餐样貌反映的不仅是黑色非洲遭隔离切割的社会对立,其特征展现在城乡的差距上,同时也反映了前后在此地殖民的三重文化的累积:葡萄牙、荷兰和英国文化。

俄罗斯、鄂温人与蒙古人的饮茶文化

欧洲移民飘洋过海,往南和西迁移,同样也经由陆路往东。俄罗斯是欧洲传统饮食习惯迈向国际化的重镇──尽管俄国人始终认为自己是欧洲人??"zavtrak"(завтраk)俄文的第一餐饭(源于"zavtra",意指「明天」),跟18世纪时西欧发展出的新型早餐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

俄国人喝茶的历史更古老(何况茶的俄文是"cha?"〔чай〕),虽然到了19世纪中期,茶叶改由大型英国公司供应。俄罗斯跟加拿大一样,为抵御冬季严寒,早餐吃得相当丰盛。

传统上俄罗斯人早餐吃"kacha",一种荞麦糊。如果经济许可的话,除了这碗麦糊之外,还可搭配甜奶油馅的小面饺(vareniki,也有人翻成「意大利饺」)和锡尔尼基起司脆饼(sirniki,一种用奶渣制作的烤饼,是俄罗斯的传统甜点),同样也是甜的。

俄罗斯人喜爱红莓果制成的果酱,尤其喜欢覆盆子果酱,他们常常把果酱当成糖直接加在茶里面(就像俄罗斯动画导演尤里.诺斯丁〔YouriNorstein,-〕那部奇妙的卡通短片《雾中的小刺猬》里头演的一样)。早餐也有咸的食物,其中你想避都避不掉的就是粗大的腌渍黄瓜了。

各地方的差异似乎很小,反倒是社会阶级的差异经常表现在菜色上。所以这早上的一顿无论是在明斯克还是在海参崴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是名副其实的欧亚早餐。

就算是居住在西伯利亚极北的民族,好比鄂温人(Evenes,俄文转音的关系又译「埃文人」,居住西伯利亚东部的少数民族),喝茶的习惯也非常久远。不过近期,在苏联解体之后,雀巢速溶咖啡悄悄现踪。

"palatka"(四人用的鄂温人冬季小帐篷)里第一个醒来的人,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肯定是在前一天睡前就用短刀削好的)落叶松粗木屑来点燃锅炉炉火;这攸关这一小群人的性命,因为就算气温降至摄氏负55度,夜里也不能生火。

冬天里,起床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先把接在锅炉边上的铝制水槽里结冻的河水敲碎,再把几只被炭火熏黑的茶壶放上锅炉烧热,朝里头塞茶叶。当所有人都拿了一杯热水简单梳洗完毕之后,大伙摊开鄂温人家里唯一的家具──折迭餐桌,围着喝茶吃荞麦糊,然后才走出帐外趋拢四散针叶林内的驯鹿。

若当日有宰杀驯鹿,就有肉吃,当然狗也能够分到一杯羹。半个月后,如果迟迟没能猎到熊的话(鄂温人一般吃熊肉肋排,其余部位的肉就是狗狗的了),也只能回头吃荞麦糊或面饺。但早上一定会喝上一大杯滚烫的茶,通常会加糖和奶粉,对南方人来说,这茶汤可能会烫到无法入口。夏季,一般会吃营区妇女自制的面包,搭配用刀从大纸箱里挖出来的奶油。

鄂温人有时候会在抹了奶油的面包上撒结晶糖粒,偶尔也会用在针叶林空地采集的越橘制成果酱,但相当罕见。鄂温人的早餐基本上沿袭了俄罗斯人的早餐饮食,只是偶尔会出现北方大地捕获的山林野味。

夹在中国和俄罗斯中间的蒙古,喝的大概也只能是茶了。他们的早餐更是直白的称作「早茶」,一定是先喝茶再吃东西,吃的通常是油炸食物,边吃边喝,最后再以茶作结。

就算没有固体食物也没关系,但一定少不了滚烫的茶。牧羊人是例外,这个以畜牧业为主的国家,牧羊人的数目相当可观,他们只能忍耐到晚上再喝。值得注意的是:蒙古的茶是咸的。这样的早餐饮食由来甚久,早在13世纪的蒙古文献上就有记载。糖走进蒙古饮食和茶汤里是最近的事,而且只有在大城市才这么做。

「远东」中日韩,西化的极限

18世纪以来,新型早餐一直是「现代化」的整体特征之一。欧洲生活方式的普及,不单是殖民和移民政策所带动的效应,更是工业化和都市化变迁的后续影响。

在地广人稀和以农耕为主的地区,早餐的饮食习惯多保持传统样貌,就算在强权的殖民地区也一样。矛盾的是,在那些热带和亚热带地区,亦即晨间饮料的发源地,反而是现今最多人坚持延续当地古早味早餐的地方。

欧陆早餐就在21世纪初现代化发展最快速的中心区域,踢到了铁板,这块地方,从旧有以欧陆为中心的世界观切入,就是如今大家口中的「远东」区。今日很多人为了抛开传统的地理划分逻辑(这又是欧洲地理学建置的原则),采用更笼统的说法简称之为「亚洲」的这块地方。

一旦开始研究这个地区的早餐,新型早餐的整体逻辑立即崩解。在这里,我们看到牛奶咖啡配抹酱面包,明显的被换成了传统的咸味食物,还有人拒绝一切奶制品。有时直接被称为「远东地方」的日本,恰恰见证了早餐转换成欧式早餐的蜕变。

日本传统早餐是以米饭为主,搭配味噌汤,味噌汤的主要原料由字面便可知为味噌,是由黄豆和其他谷物混合米曲发酵而成的,非常咸。早上喝味噌汤的难题首在时间紧迫。加了糖和牛奶的咖啡和英式红茶,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已经开始走进日本都市家庭。

直到战后,在美军托管的时期,这地区的饮食才出现巨大的转变。为了解决战后缺粮的问题,大量的美援进入,进而加速了饮食西化的脚步,尤以吐司面包、奶粉和速溶咖啡为大宗。

雀巢速溶咖啡如今已是全日本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的品牌。学校食堂在这场饮食变革里功不可没,因为学校早上会供餐给所有学童。美援因此引发了一场真正的饮食革命:喝牛奶。直到20世纪,牛奶一直被认为是跟尿味道差不多的分泌物,而今牛奶,老实说是以奶粉的型态,已经攻占了日本各地的早餐餐桌。

韩国的早餐"atchimssiksa"逐字翻译是「晨间食物」之意,绝大多数的韩国人都喝咖啡,韩国因而晋升咖啡消费大国之列。他们一大早就喝咖啡,而且常常是全家一起喝。这样一个日常作息节奏飞快的社会,国家的名字却有着「朝日恬静」的意涵。

但早餐的其他菜式依旧延续传统的米饭、海带汤或豆芽汤,夏天时则是黄瓜汤或辣牛肉汤,当然绝对少不了泡菜,也就是发酵辣渍的大白菜。鸡蛋也很常见。因为家庭妇女一般没有太多时间准备早餐,所以经常是拿隔夜的剩菜再利用,并就近直接在厨房里吃。

所以相较于其他两餐,早餐吃得草率些;正因如此,早餐才比较容易被工业化大量生产的食品攻占,超市贩卖的饼干也开始出现在早餐桌上了。跟日本一样,韩国人其他时间多喝绿茶,而咖啡已成为晨间饮料。

相对的,西式早餐在中国完全不受青睐。大城市的国际饭店当然会提供欧陆早餐,但这30年来生活水平的大幅提升并没有对早餐造成重大的影响,当然,香港例外。虽然中国各地对西式产品的消费急遽增加,其中也包含了西式餐饮,但每日吃的第一顿饭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鉴于中华帝国各路菜系博大精深,中式早餐大体以咸的为主,对奶制品敬谢不敏,而且多饮用豆浆而非茶,一般多以乳糖不耐症来解释此一现象。在一个稻田无尽绵延的国家,按理说水牛必定不少,只是畜牧业的比重极少,无法大量供应乳制品。

这项特质尤其体现在文化层面上。一般认为喝牛奶等于是在破坏农民与牛只之间亲如家人的关系。不过近来中国进口优格的数量直线上升(但起司的量还是相当少),让几间西方大厂笑得合不拢嘴。只是这个新现象,好比像星巴克这样的连锁店如雨后春笋般在大都会区纷纷展店一样,跟早餐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今日,现代化已经不再是一味的模仿欧洲范本了,19世纪从阿姆斯特丹、伦敦和巴黎开始逐渐形塑的标准早餐样貌,已经不再是各地一定得依样画葫芦的范本,一如开私家轿车和在机场说洋泾滨英文。西化退场,东西交杂才正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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